8月31日,广东茂名的一个市场,两名男子引人注目。他们扛着一只一人高的巨型海鱼,引得街上的人们纷纷投来羡慕的目光。这条被一根粗壮的木棍穿过嘴巴、尾巴拖至地面的鱼,称重后竟有280斤重,相当于两个成年人的体重。经过一番竞价,这条鱼以3.8万元的高价成交,单价高达每斤135元。
这条鱼,其实是市场上常见的石斑鱼。石斑鱼的种类多样,人们常把其中巨型的石斑鱼称为“龙趸”,西方也称其为歌利亚石斑鱼,广泛分布于全球的热带和亚热带海域。
歌利亚是西方传说中的巨人,拥有无穷的力量。而“趸”在清朝的《夷氛闻记》中有记载:“每千六百八斤为一趸。”清朝的一斤相当于如今的596克,也就是一吨重量。尽管现实中的石斑鱼体型无法与之相比,但中西方对石斑鱼体型的认可可见一斑。
现实中最大的石斑鱼有多大呢?2013年,南沙群岛的渔民们捕获了一条巨型石斑鱼,其长度达到了惊人的2.65米,重达683斤,被一家石斑鱼特色餐厅购买。这条“石斑鱼王”的舌头有30厘米长,鱼肚就有15斤重。
这是被捞上来的体型最大的石斑鱼了,但在海洋中甚至还存在着能吃鲨鱼,吞下一个人的巨型石斑鱼。它们以突袭的方式捕捉猎物,通过突然膨胀的体积产生负压,将猎物吸入嘴里,然后靠喉咙里的咽骨将猎物磨碎吞下。
2013年的武汉东湖海洋世界,游客们亲眼目睹了石斑鱼吞下一只一米多长的黑鳍鲨的景象。那只黑鳍鲨在靠近石斑鱼的一刹那,被石斑鱼猛然吞进肚子里,留下一条尾巴在石斑鱼嘴边摇摆,最后两名潜水人员花了五分钟才将黑鳍鲨从石斑鱼嘴里拖出来。
2015年,在美国的海岸附近,一名男子和同伴海钓时钓到了一只鲨鱼,结果还没开心两分钟,正将鲨鱼拉出水面时,突然从海面下冒出一只石斑鱼,一口就把鲨鱼整个活吞了下去,然后潇洒地转身离开,顺带还绷断了男子的鱼竿,让男子看得目瞪口呆。
巨型的石斑鱼能吞下鲨鱼,那它们会吃人吗?实际上,成年的石斑鱼通常吞不下两米多高的成年人。然而,石斑鱼中也有一些巨无霸。1970年,美国的一篇潜水杂志刊登了一场潜水事故——一个潜水员被一只巨型石斑鱼吞了。过程和石斑鱼吞其他鱼没什么区别,都是不慎到了石斑鱼嘴边,然后被石斑鱼猛然吞进了肚子。石斑鱼还想利用咽骨把潜水员给压碎,不过没想到潜水员背上还背着个氧气筒。氧气筒被压到凹陷进去,然后发生了一场爆炸,吓得石斑鱼赶忙将潜水员吐了出去。
后来,根据潜水员的身体数据和受伤情况分析,科学家们认为这只石斑鱼体型可能已经达到了4到5米长,相当于一辆货车的长度。而到了现在,也有石斑鱼试图吞下潜水员的视频记录,不过那只石斑鱼虽然也很大,但体型远没有四五米那么夸张,张口只把潜水员的脑袋给吞下去后,发现吃不下又连忙吐了出来。潜水员倒也没受什么伤。很多网友调侃:“现在你吃不掉我,等会我上去了就轮到我吃你了!”
在美国,虽然人们喜欢各种海鲜,但当他们在钓上石斑鱼后,却往往选择拍摄视频后再将其放生。这是为何?原来,石斑鱼还涉及到了生物防治。石斑鱼常捕食有毒的生物,甚至它们本身就会因为吃掉太多的毒物,在大脑和内脏里产生一种毒素,这也是野生石斑鱼有毒的原因。美国人在引进亚洲的狮子鱼时,并未意识到狮子鱼的背鳍棘刺含有毒液,必须高温烹饪后才能食用。然而,石斑鱼因其高抗毒性,被美国人视为生物防治狮子鱼的首选。
如今,人工养殖石斑鱼的技术已经成熟,虽然体型无法与野生石斑鱼相比,但人工养殖的石斑鱼安全性大大提高,不再含有毒素。此外,人们还利用杂交技术培育出了适合大规模养殖的珍珠斑,市场上大部分石斑鱼都是这个品种。这样不仅让人们大饱口福,还保护了野生石斑鱼,堪称双赢。